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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各國的超級聯賽或者甲級聯賽中,英超的武功……也就是拳腳功夫是遠近馳名的。然而從那出來還是曼聯的貝克漢卻有著一雙溫柔文靜的眼睛,而且也不太會打架。他有著溫溫吞吞的好脾氣,個性溫和卻又不失堅毅的部分,讓人可以很放鬆的與他相處,卻不忘了分寸。
大家都喜歡貝克漢。就連他們出名難搞的隊副都公開揚言他愛英國人。
卡西亞利斯也喜歡他,喜歡他的金棕色頭髮,喜歡他的偏綠微淺色系雙眸,喜歡他笑起來習慣低下頭偷偷地笑的模樣。
他那麼像天使,而且是個害羞靦腆、孩子氣十足、笨笨的不懂得提防別人的天使。
卡西亞利斯第一次看到這溫文儒雅的紳士時,只覺得一陣無法言喻的撼動席捲全身,把他從上到下壓輾幾遍後,毫不猶豫地揮開他拍拍手,自顧自的走掉。.
他只能這麼想,對於貝克漢對他的態度。
「荷西,你到底是怎麼想的?」在一次聚餐,卡西亞利斯把他的副隊長拉到一角。
被打擾灌勞爾酒的古蒂瞪了他幾眼,「你在胡言亂語什麼?發燒了?」
「嘿!」卡西亞利斯兇狠地瞪了他,又突然氣勢消下去「我是說……愛上他的時候,你在想甚麼?」
一頭霧水的搔搔下巴,古蒂心不在焉地撫摸著那扎手的鬍渣。
不是不懂,而是他不懂這是怎樣的問題。
「很重要嗎?」
古蒂看了他幾眼,輕挑的問道。
「你們在幹嘛?」
往兩人肩上重重一拍,卡西亞利斯繃緊肩膀只差沒跳起來,倒是古蒂很自然地回過身看著勞爾。
「輔導我們“聖”伊克爾的任務就交給你了。」
說完話,也沒管勞爾頭上冒出的一大堆問號,金髮男人瀟灑地離開。
勞爾轉過頭,手慣性地插上腰。
「又失戀了嗎?伊克爾?」
卡西亞利斯不得不覺得這話很傷人,他也不是天天在失戀的。
「隊長……荷西就算了,你為甚麼也這樣說?」有些沮喪,卡西亞利斯低下頭,刻意不管勞爾明亮好奇的眼神。
「嗯?所以是?」心情很好的皇馬隊長柔聲問。他知道卡西亞利斯很吃這套。
「隊長……我這樣問你不要覺得很奇怪喔。」搓搓手,卡西亞利斯就像情竇初開的少女要告白一樣不斷磨蹭著,臉上寫著期待卻又不敢面對事實。
「你說說看啊。」勞爾的興趣是完全被激起來了。
「你當初愛……反正你知道,你知道你愛他的時候,是怎麼想的?」
「……難怪荷西那死小子跑那麼快。」
「隊長你不可以不理我!是你把荷西弄走的!」
聽到卡西亞利斯有些急地大叫,勞爾似乎也急了,他只是低頭,半倘才說得出話來。
「我看到他的時候,就知道是他了。雖然很不甘心,但無可奈何。」
兩人都震驚於某人的這番話,又過了一會,勞爾自顧自地也跟隨先前溜掉的古蒂的路跑掉,也沒叫醒仍在發呆的卡西亞利斯。
這種驚人的告白宣言,如果貝克漢本人不在,他是可以說得出來的。
但難就難在,每一次遇上貝克漢,他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,他只能笨拙地逗弄著英國人,戳戳他,抓住他的手,然後貝克漢也毫不客氣地回拉他,把他跩倒在地,卡西亞利斯也會順勢把貝克漢往下帶,讓兩人疊得密密貼貼的。
內向的英國人曾經在大笑完後,像為剛剛失態的模樣感到害羞而靦腆的笑著,說到:「伊克爾,你真是長不大的小孩。」
卡西亞利斯不知為甚麼一聽到這句話全身便起雞皮疙瘩。他覺得這句話一下就將他與他之間的距離拉得好遠。
他是孩子,在貝克漢眼中。
男人是不會愛上孩子的,何況,卡西亞利斯跟他同個性別。
有時這種想法,這種把對方當該呵護對象來疼的方法,比不愛他還更讓人痛苦。
他曾想對貝克漢說:「我不是小孩了!大衛。」
然而這個笨拙的男人聽得懂他的意思嗎?還是只把這當作小孩子耍脾氣的撒嬌?
那樣的話……他情願不要撒嬌。
這份感情到貝克漢離開時,曾幾度要爆開來。
直到最後,當英國人很溫柔地輕聲在他耳邊低喃。
「伊克爾……你男人的樣子是如何呢?」
那時他才痛哭失聲,忍了很久,他一直在想,是不是該一直笑到他離開,才自己一人逝去淚水?
然而只需一句話,貝克漢就能突破他內心的長城。
「不要再把我當小孩子!大衛!」
他對他大吼,兩個人都震住了。
卡西亞利斯怔怔的不敢置信於自己真說出口。
他只能放聲大哭,而英國人有些僵硬地、緩慢地環住他的腰,把他拉向自己,輕輕地拍撫他的男孩。
現在想起來,那也只不過是想說一句。
你願意愛我嗎?大衛?
只是他用的方式如此果決,差點撕裂他們。
今天有人放了花在更衣室裡,不知道是哪個球迷送給他們之中的哪個人。
花有香氣,不濃卻占滿整個房間。
他放空地枯坐在板凳上,一言不發。
他想起自己心中對貝克漢的愧疚。
對方沒有推開他,也沒有拒絕他。反之亦然。
然而……那對他們來說都是太龐大而難以細數、太廣闊而難以掌握的脈流。
貝克漢給不了他甚麼,只有肩膀跟當下的溫暖,那些細碎、散發溫暖光芒的擁抱與小動作。
也許最後他仍看著他,甚麼也說不出口。
也許最後他會固執地抓緊比他年長的那個人的昂貴西裝,死也不放手。
也許卡西亞利斯會在某個貝克漢來訪的下午,抱著一整盆滿滿的焦香金黃馬鈴薯煎蛋,小跑步到男人旁邊,要求他餵他。
也許那一匙一匙、耐心十足的安撫正代表某些貝克漢死也不願說出口的事。
他不知道愛該如何,哪怕他談了這麼多場戀愛;他也不確信他們之間的關係能到哪頭。
說不定他結婚以後、有小孩以後,也許他們會肩並著肩,英國人美麗的金髮輕吻於他肩上,而西班牙人總是皺著的濃眉染上歡樂,放鬆起來。
再更老一點,他們或許難能見上一面,中間隔著一道英吉利海峽。老貝克漢只能撫摸卡西亞利斯送給他的耳環,把他們之間笑鬧過的痕跡溫習一遍;而老卡西亞利斯會在指揮小鬼們撲球、救球時,抹一把汗水,腦中突然出現金與白交織出來的身影。
卡西亞利斯想了想他們老頭兒的模樣,不由得笑了出聲。
也許貝克漢仍會在某場皇馬輸球後接到一通沒說話、貴得要死又久而且很堅持的長途電話,而卡西亞利斯只能在越發稀薄的謠言裡嘗試找尋那抹單薄的身影。
大衛…我是不是也夠大了呢?
卡西亞利斯執起花,將之圓潤的莖幹轉了一圈。
我可以愛你了嗎?
卡西亞利斯覺得自己可以了。
黑髮男人已經能平靜地站在那,站在那群純白之後,迎著風,看著震動飛揚的隊友。
他開始願意等待,甚至期待,收起眼淚,用那溫和的棕色瞳仁望著金棕髮男人的背影,只盼前頭的他哪天累了,哭了,或想轉身逃跑,他就會在那,給他一個微笑。
他看著這朵他手掌心盛開的花,又看看那更多的擺放在角落的花兒們。
腦中浮現第一次見著勞爾落淚、看到古蒂露出明豔不知方物的笑,以及發現貝克漢收斂得在一角自己偷笑。
花應該喜歡生長在溫暖濕潤的土裡。
卡西亞利斯曾在球場上注視隊友奔馳,那副樣子像竭盡全力綻放、把一切華麗燒於頃刻的花。
伯納烏是花開的地方,儘管同時也有奼紫嫣紅在墜落。也沒關係,畢竟在自然裡四季流轉之於花兒紛飛。
殞下的花能成為新生緋華的養分,雖然卡西亞利斯看過太多仍在枝頭上的、或剛萌芽的就被殘忍摘下。
有人說伯納烏沒有心,卻仍有人因那轉眼瞬間、僅此一刻的繽紛飛揚、燦爛炫目的風景而著迷停住。
卡西亞利斯想,如果他是一朵花,是怎麼樣的呢?
百合?鈴蘭?玫瑰?滿天星?
他有點無法想像那樣的自己。
但有件事他很肯定,他也會是白的,亦如那些盛開在他心頭的花。
依舊沒有什麼心得(其實是懶得打)
本子的正文就這個,然後我會附上一篇心得和番外。
非常感謝大家。